绵阳市花园实验幼儿园园长何云竹

云卷云舒，胸有成竹。从 2001年担任绵阳市花园实验幼儿园园长起，何云竹园长就构想出幼儿园未来最好的教育样态：建影响幼儿一生的乐园，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环境中的一花一草，游戏中的一玩一乐，教师的一言一行，成就儿童的快乐童年。

这是一所把“自创符号”作为教改工具的幼儿园，

这是一个充满符号文化气息的儿童游戏乐园。

每天，孩子们都与符号为伴，

用符号去表达心情、交流沟通、记录世界。

自创符号的积极运用，

引导他们上演了一个个

自我管理、思维建构、交流交往的成长故事，

为童年许下更多的发展可能。

绵阳市花园实验幼儿园办学思想体系

在游戏中，何云竹园长常常看到幼儿在各种场合自发、广泛使用“自创符号”的现象，这让她感到欣喜。通过观察进一步发现，自创符号在为幼儿提供思维建构、交流交往、自主管理等多方面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幼儿的游戏发展，让游戏变得更加顺畅、深入、丰富。特别让人惊喜的是，老师呼应幼儿“自创符号”这件事儿好像并不费劲儿，比起有时强制推行某种改革计划要轻松得多。她想，这可能是因为“自创符号”来自幼儿的自发、与幼儿的需要有关，坚定了将其纳入幼儿园教革的决心。

2014年开始，何园长带着老师们瞄准“自创符号”不断研究。这里的“自创符号”有别于社会约定的公用符号（如交通标志等），是指幼儿在游戏中，创造性地设计、绘制的，用来表现对象某方面特征的外线型图文。其中的“自创”，不言而喻指儿童自己去创造，体现儿童的主体性和创设过程中的多种可能性。例如，孩子们将一朵花、一个圆圈、一个“十”字、一只燕子以及圈起来的房子组合起来表示“花园实验幼儿园”；用一条河、一个圆圈和手掌代表“何园长”。

在持续、深入跟进幼儿“自创符号”的过程中，大家发现：儿童的“自创符号”是有规律可循的。

第一，幼儿“自创符号”的主要过程有4个步骤：初创——解读——接受——修订。

第二，幼儿主要通过形声、象形、会意等方法来创设符号。在花幼，孩子们最喜欢根据事物的读音（谐音）来创设符号。

第三，幼儿的“自创符号”具有“公共化”的需要与可能。花幼大批量的班级、园级公用符号就是公共化的“产物”。

当然，在这期间，也遭遇过质疑：儿童真的能创设符号吗？“自创符号”对幼儿的学习与发展究竟有什么作用呢？符号学不是应该出现在大学校园吗……但何园长始终坚持：符号是一种适宜幼儿的新的学习方式，要为幼儿提供更多符号运用的场合与机会。

在何园长的带领和推动下，花幼全员支持幼儿的“自创符号”活动，给予幼儿充分表达自己意见和参与社会事务的机会，充分肯定幼儿的符号行为，帮助幼儿将自创符号公共化，并为其立“法”。

通过符号，老师们看到了幼儿浓厚的学习兴趣、丰富而活跃的表象思维能力以及可贵的主动学习、创造性学习的能力，开始真正了解儿童的心智，学习观察解读符号，习惯尊重符号活动，符号逐渐成为他们支持幼儿活动开展的策略。一方面，擅于运用符号与儿童交流。另一方面，透过符号解读、发展幼儿。很快，大家找到了运用“自创符号”深化活动的三条路径：

1.“自创符号”是幼儿自主管理环境的帮手

投选出“乐乐”担任幼儿园游戏代言人，凡有乐乐出现的地方就代表着提醒、告知、规则；运用“自创符号”划分游戏区域、绘制材料标志，轮流承包户外、功能室、游戏区管理，让幼儿自主管理环境与材料成为了幼儿园的一种活动样态。

2.“自创符号”是幼儿游戏表现表达的凭借物

孩子们喜欢用自创符号进行记录、表达自己的情感，实现与同伴、教师、家长及环境、材料的互动。如：设计订单，制作邀请卡、写信，商讨公约……

案例：停不下来的订单 来自深圳的客人老师买走了孩子们创制的4个花瓶后向他们索要发票，孩子们开始探索发票，并用符号创制发票。随后，他们收到了来自深圳的订货单。运用符号经验，孩子们将满是文字的订单变成了一份看得懂的符号订单。随即又意识到：这么大数量的订单，单凭自身力量是无法按时完成的。于是讨论出“联合生产”的解决办法，还运用符号为联合生产的班级设计了相应的订单。各班级按照订单分工合作，历时两个月时间终于完工。由此，订单开始成为众多活动的“常客”，赊账单、分工单、会议记录、点名记录等纷纷进入儿童的游戏，源源不断，根本停不下来！

3.“自创符号”成为打通游戏通关的关节点

每当游戏玩不下去，师幼往往将符号作为游戏生成、循环的鹰架，通过“自创符号”推进、深化游戏。

案例：从邀请卡——约会——邮局的演变  中四班的孩子开展了阅读活动《山丘上的约会》后，就效仿故事里的两个笔友开始写邀请卡。但由于邀请卡“各说各话”，活动“卡”住了。约会游戏玩不下去了！怎么办？老师和孩子们商量用约定符号来解决问题。他们约定了全班小朋友的姓名符号，还研究出班级老师、约会时间、地点等班级公共符号。这下大家都能读懂邀请卡上的内容了。于是催生了新的活动——约会，约会活动借助符号一直持续至幼儿园毕业。在他们升入大四班时，得益于收到一封信的契机，孩子们把邀请卡交流变为用符号写信交流，当书信越来越多时，就顺势成立了“e幸福邮局”，生发出系列“邮局”游戏和许多符号学习、创设及运用的活动。

毋庸置疑，大家都喜欢玩“符号”。孩子们喜欢，家长乐意，教师支持，很多姊妹园引用。2017年，花幼的“自创符号”研究荣获“第五届全国教育改革创新典型案例奖”，何云竹园长被评为“全国教育改革创新杰出校长”。2023年11月20日世界儿童日这天，“人文幼学”公众号发布了花幼符号活动报道，引发上万人关注。

而今，一走进花园实验幼儿园，便置身于一个多彩的儿童符号世界，浓浓的符号文化气息扑面而来——校园环境中随处可见的符号浸润、游戏材料中丰富的符号渗透、游戏活动中的符号创设及运用，每一个地方都有符号活动的痕迹，符号已成为幼儿园一景。孩子们在符号活动中表现出的自我管理以及创新与自主发展等核心素养，彰显出符号在培养儿童核心素养上的积极意义。看来， 符号的作用不仅是幼儿可以借助其去表达想法、交流交往、训练思维，还体现出很重要的价值——幼儿开始设计、开放、打理自己的生活。

赞同何云竹园长的观点：儿童个个都是符号大师！“自创符号”是幼儿学习简便而有效的工具，是一种适宜幼儿的新的学习方式，每一个符号作品背后，都有一个鲜活的儿童成长故事。

支持何云竹园长的行为：敏锐地将幼儿园司空见惯的“符号”作为提高幼儿游戏质量和学习效率的中介物，努力为幼儿自主创新提供最佳的环境和条件，引导幼儿在符号作用下，深入了解生活，明确表达认知体会，促进思维发展，提高游戏水平。

我郑重推荐何云竹园长为“第四届安徒生教师奖”候选人。

推荐人：康丽，中国教师报编辑部主任